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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川空乘專業(yè)學(xué)校問句好就業(yè)嗎(四川正規(guī)航空學(xué)校)

我殺了人。直至我把刀送進Pablo心窩四川空乘專業(yè)學(xué)校問句好就業(yè)嗎,他還不相信我居然真的敢殺他。他震驚地看著我四川空乘專業(yè)學(xué)校問句好就業(yè)嗎,被劃傷的喉嚨已經(jīng)發(fā)不…

我殺了人。

直至我把刀送進Pablo心窩四川空乘專業(yè)學(xué)校問句好就業(yè)嗎,他還不相信我居然真的敢殺他。他震驚地看著我四川空乘專業(yè)學(xué)校問句好就業(yè)嗎,被劃傷的喉嚨已經(jīng)發(fā)不出聲音。

我手中的刀落到地上,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讓我猛然驚醒,我殺了人!

我深呼吸試圖平靜下來。剛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并沒有認識的人看見我,也沒有人會注意我,但是超市外的攝像機一定看到了尾隨我的他。

身后有腳步聲,我一驚,這樣的暗巷應(yīng)該不會有人來,我鬼使神差地拾起刀,回頭。

“三處刀傷,致命傷在心臟。蓄意殺人,依德州法律將處無期徒刑?!?/p>

我狠狠掐住手,試圖抑制顫抖。我握緊匕首,如果有必要,我會給面前的這人致命一擊。

“需要幫忙么?”那人慢慢向我走近,他的面容呈現(xiàn)在我眼前。

“咣當(dāng)!”我的刀再一次落到地上。

【第一章】

Hainan Airline 7976,F(xiàn)rom YYZ to PEK.

馬泊寧從達拉斯到多倫多再轉(zhuǎn)機至北京,飛行時間近二十五個小時。當(dāng)晚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,他推著行李走到出口。

“爸爸!”泊寧驚喜地跑到隊伍盡頭抱住早在等待的爸爸。

爸爸從他手里接過行李,邊推邊走。兩人乘車到機場附近的賓館,準(zhǔn)備休息一晚第二天乘飛機回到Y(jié)市家里。

兩人到賓館后爸爸就躺在床上睡下了,泊寧卻興奮地翻來覆去睡不著。他十六歲去美國留學(xué),至今已經(jīng)兩年了。兩年來他忙于課業(yè),疲于打工,直到今年暑假他終于有機會回國。

六月七號爸爸親自來北京接他,兩人在北京休息了一晚才回Y市。在家停留了兩個半月后,他不得不因為學(xué)校即將開學(xué)而返回美國。

回到美國之后的第一個月,那天是九月二十四,和他有矛盾的同學(xué)Pablo尾隨他從超市到一個暗巷,威脅他拿出身上所有的錢。

當(dāng)Pablo用刀把他逼至墻角時,他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在瞬間爆發(fā)出來,再次回過神的時候,那把新買的水果刀已經(jīng)停留在了Pablo的胸口。

他捅了三刀,喉嚨、腹部和胸口。就在他極度恐懼的時候,他感覺到身后有人走來,他無比驚慌地回頭。來人是個有著一頭及腰長發(fā)的俊美華裔男人,他身著一套繁復(fù)華麗的修身唐裝,眼晴是閉著的,并不如盲人一般跳動,他的眼睛就那樣安詳?shù)亻]著,好像從未睜開過。

“三處刀傷,致命傷在心臟。蓄意殺人,依德州法律將處無期徒刑。”那個男人用好聽的嗓音說著,“我是風(fēng)呂。怎么樣?需要幫忙么?”

他鬼使神差地點頭,過失傷人,他逃不掉的。不僅他的人生會毀于一旦,他的父母更會被冠上“殺人犯的父母”的頭銜,他甚至可以想象弟弟在學(xué)校會受到怎樣的排擠,更不要說辜負了父母送自己出國留學(xué)的期盼。

而現(xiàn)在,他在三個半月前。

風(fēng)呂沒有騙他,他真的回來了。他真的從那個噩夢一般的殺人現(xiàn)場,逃回了過去。

【第二章】

休息一晚,他和爸爸兩人乘飛機回到Y(jié)市。

媽媽和弟弟早在機場等候,四人打車回家。泊寧高興地和他們攀談著,飯菜還是熟悉的味道。

第二天早上,泊寧在床上伸完懶腰之后一躍而起,家里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。他快速洗漱完畢,準(zhǔn)備出門去解決午飯。街邊小吃和叫賣聲讓他異常開心,他曾想過“過去”會和過去不太一樣,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是他多慮了。

風(fēng)呂告訴泊寧,他可以把泊寧送回過去的一個復(fù)刻下來的區(qū)間。這樣泊寧就不用面對在現(xiàn)實中的牢獄之災(zāi),并在區(qū)間中輪回至永恒。

泊寧剛聽到風(fēng)呂的這句話的時候以為他在開玩笑,但風(fēng)呂的表情讓他產(chǎn)生了一絲動搖。

如果他繼續(xù)留在這里一定會被抓住,所以他同意了風(fēng)呂的這個荒謬建議,他看著風(fēng)呂閉著眼睛筆直向自己走來,然后在他面前拂了拂繡著魑魅的寬袖,他只覺得陣劇痛從心臟中蔓延至頭頂,而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。

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美國的學(xué)校宿舍,他環(huán)顧四周,風(fēng)呂不在。他拿出手機,上面赫然顯示“06.06.2019”,他一轉(zhuǎn)頭就看到護照和航班信息躺在他的書桌上,立在墻邊的巨大的行李箱安靜得如同一只斂羽的飛鳥。

泊寧乘上了他三個月之前乘坐的航班,一切都一樣,同樣的座位,同樣的空乘和飛機餐。爸爸和媽媽還有弟弟,一切都一樣。如果說一開始泊寧還對這個輪回有什么擔(dān)憂的話,隨著第一個輪回的過去,他的擔(dān)憂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

輪回剛開始的幾天,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睡去,擔(dān)心著他第二天一早起來會不會又回到現(xiàn)實,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他一直都停留在這里。

更令他興奮的是,如果真如風(fēng)呂所說,他能在這個復(fù)刻區(qū)間之內(nèi)無限輪回,他再也不用擔(dān)心學(xué)校的瑣事,可以與他最愛的家人相伴。

【第三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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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駒過隙,泊寧在過去中已經(jīng)停留了兩個輪回,每個輪回的最后一天風(fēng)呂都會出現(xiàn)來幫助自己再回到輪回的起始。

每天和慈愛的爸媽還有活潑的弟弟一起笑鬧,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,讓孤獨已久的泊寧無比珍惜這些時光。

又是一個早晨,泊寧從床上坐起,忽然眼前陣眩暈,他扶著床柱定了定神。不知為什么,最近他總是睡得很長,大概是最近由于沒了課業(yè)壓力所以經(jīng)常上網(wǎng)到深夜。

他帶好錢包和鑰匙走出家門,準(zhǔn)備如平日般坐公交去麻辣燙店解決午飯。

“一碗加麻加辣加糖的麻辣燙,不要青菜多加土豆,面條要牛筋面!”泊寧走進店里,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,頭也不抬地說道。他撐著頭,準(zhǔn)備在麻辣燙端上來之前再瞇一下。

“打擾一下,咳咳……”

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,嚇得他一下睜開眼睛。對面本來空著的座位坐下了一個形容枯槁的年輕男人,男人側(cè)著臉咳嗽著,深陷的臉頰泛著不健康的青色,凹下去的眼珠毫無神采,泊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怎么會有人憔悴成這樣?見男人轉(zhuǎn)過臉來,泊寧立刻垂下頭。

兩碗麻辣燙很快端了上來,泊寧快速吃著面,試圖盡快逃離這個詭異的氣氛。

“你看起來很憔悴?!蹦腥说穆曇艋逎锚q如在秋風(fēng)獵獵中扭曲的枯枝。

泊寧愣愣地抬頭,足足花了三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男人是在跟自己說話?!皯?yīng)該是最近休息得不好。”他頓了頓又說:“謝謝您關(guān)心。”

男人點點頭,沒再說話。

兩人之間的沉默和周圍的喧囂好像是兩個世界,不知過了多久,男人伸出干癟的手拿出錢放在桌上,然后起身離開。泊寧松了口氣,不知道為什么男人帶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。

服務(wù)員走過來把錢收走,泊寧才發(fā)現(xiàn)錢下面有一張白色紙條,他拿起紙條,發(fā)現(xiàn)男人早已不在店中。他攤開紙條:Count down to he……

最后一個單詞被桌上的水漬暈開了,泊寧的第一直覺是heaven,天堂,但是筆油暈開的形狀卻不像。他把能想到的由he開頭的單詞依次代入,卻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詞組,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,一個他刻意規(guī)避的單詞突然跳入他的腦?!狧ell!Count down to hell。

通往地獄的倒計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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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八月流火,泊寧卻打了個寒顫,那種莫名的詭異感徹底淹沒了他。

【第四章】

接下來的幾天,泊寧每天都早起到麻辣燙店的同一個座位等那個男人,左手衣袋里的紙條已經(jīng)被他攤開看了無數(shù)次。

直覺告訴他這事沒這么簡單,他承認他很害怕,害怕男人識破他的身份,害怕男人或許會影響到他的輪回。他不想回去,不想去面對那牢獄之災(zāi)。

泊寧在麻辣燙店一坐就是一天,終于在第四天,在那桌的餐巾紙盒下面看到了另一張紙條。

“下午兩點城西赫蓮娜教堂?!?/p>

泊寧看表,已經(jīng)是下午一點。他沖出門打車到赫蓮娜教堂,周二下午的教堂冷清無比,以至于他一眼就看到那個站在教堂門口的男人。

“你來了?!辈恢朗遣皇遣磳幍腻e覺,男人在說這句話時竟帶著一絲欣慰。
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!”

“你來了不就代表你讀懂了我的意思么?放心吧,我沒有惡意?!蹦腥诵α诵Γ罢J識一下,我叫徐域。你呢?”

“馬泊寧?!辈磳幱沂稚爝M褲袋握住彈簧刀。

“你看起來更憔悴了。”徐域打量著泊寧,“我知道風(fēng)呂影響了你,你的右手最好老實一些?!?/p>

泊寧的瞳孔瞬間放大:“你認識風(fēng)呂?!”

“那個魔鬼,永生難忘?!毙煊蛐α诵Γ澳阌袥]有覺得自己最近很累?無論怎么休息都不夠?體重下降?心里焦躁,脾氣也變得暴戾?”

泊寧再次震驚,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近況?

“你剛才有拿出刀殺了我的沖動,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怕嗎?”

“只要你保證不干涉我的輪回,我就不會殺你?!辈磳幷f,徐域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。

“輪回?哈哈哈……泊寧啊,如果你知道你活在一個地獄,不知你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想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變得這么累?給你個提示,做不做取決于你。今晚熄燈上床之后不要真正入睡,要一直保持清醒,裝睡,會有驚喜。不過記住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都不要睜開眼睛。如果你喜歡這個驚喜,明天下午兩點可以再來這里找我,我還有很多驚喜給你。”

當(dāng)晚泊寧早早熄燈上床,他伏在被子里一動不動,不知過了多久,久到泊寧幾乎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聽徐域的話的時候,門開了。

泊寧迅速閉上眼睛,他聽到有人走了進來。

難道是爸爸?泊寧幾乎要睜開眼睛,卻又想起徐域的話,沒睜開。黑暗中毫無聲息,泊寧忍不住輕輕掀開一點眼皮,窗外的月光映進來,他幾乎驚叫。

是爸爸!爸爸的異常蒼白的臉就在自己的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,毫無表情盯著自己,爸爸端詳了自己一陣,好像在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著了,他翻過身讓視野變得開闊,瞬間如墜冰窟。

爸爸,媽媽,弟弟此刻站在自己的床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,三人對視一眼,微微笑了起來,嘴角揚起的弧度不是真正的笑容,更像是有什么在他們身后撕扯他們的臉一樣。

一股恐懼感讓他的心臟瘋狂緊縮,他竭力讓自己保持正常的呼吸頻率,不讓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他裝睡。

三人突然俯身將右手放在他的身上,泊寧顫抖了一下。三只手慢慢提起,一縷縷飄渺剔透的瑩白煙霧升騰起來,那些煙霧仿佛有生命一般,緩慢蜿蜒在虛空中,繼而慢慢涌進三人的口鼻中。

隨著那些不明煙霧離開身體,泊寧感覺到力氣在慢慢流逝,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。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(jì)之久,那些煙霧終于停止了升騰。泊寧脫力地瞇著眼看到三人意猶未盡地吸取著空氣中稀薄的煙霧,然后默契地相視而笑。

門被關(guān)上了。

泊寧霎時抖如篩糠,他哆嗦著把手放到口中狠狠咬了下去,血腥味瞬間彌漫在口腔里,他的眼淚爬滿了臉頰,卻不是因為疼痛。

窗外,太陽不知何時升了上來,泊寧一躍而起,隨意套上衣褲,出門直奔赫蓮娜教堂。

【第五章】

泊寧到達時,徐域正在教堂廣場上喂白鴿。

“這么早就來了,看來你對我給你的驚喜很滿意?!毙煊蚺呐氖稚系挠衩自?,從容地站起身,對泊寧的提前到來并不意外。

“你對我家人做了什么?!”泊寧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上前揪住徐域的衣領(lǐng)。

“放輕松?!毙煊虬阉氖殖断?。

“放輕松?你說得簡單。”泊寧痛苦地抱著頭,這一切完全顛覆他的想象。

“這是你的第幾個輪回?距離輪回盡頭還有多久?”徐域問。

“第三個,距離輪回盡頭大概還有十天?!?/p>

徐域抬頭看向教堂琉璃窗上的掛鐘:“你現(xiàn)在愿意聽我講剩下的驚喜嗎?”

泊寧抬頭看向徐域,那種不安的感覺侵蝕著他的神經(jīng):“好。”

“這地方,根本就不是過去,更不是什么復(fù)刻輪回,而是風(fēng)呂困住你的地獄。這里的人都是假的,包括你的父母。每天晚上,你的家人從你身體里拿出你的魂靈,來維持這個世界,而這個輪回最終的盡頭,就是你的死亡?!?/p>

泊寧震驚地看著徐域,顫動著,說不出話。

徐域笑了笑,透過他看向遠方:“不用懷疑我的話的真實性,因為我也曾被風(fēng)呂放在這個世界里,一開始我就對‘回到過去’這事非常懷疑,但由于那種急切的想要逃離現(xiàn)實并回到美好過去的想法沖昏了我的頭腦,我接受了風(fēng)呂的幫助。”

“自從進入這個世界,我的身體變得虛弱,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,直到有一晚,發(fā)現(xiàn)我的女朋友從我身體里抽出魂靈時,我就感覺這個地方一定不是過去。”

“我在每一個輪回盡頭都盡量制造和風(fēng)呂說話的機會,終于可以確定這是個風(fēng)呂做出來吸食別人魂靈的地方,整個世界都是靠這些人的魂靈來維持的。”

“我嘗試著在一個輪回的盡頭從這里逃出去,但是就在我進入出口的時候,被風(fēng)呂強制拉回,并困在了這里,我不用再提供魂靈來維持輪回世界,卻也逃不出去了?!?/p>

“這之后又有了三個人來了這里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這個世界可以隨著不同的人的到來,用他們提供魂靈來變成不同的地方,其中兩個人利用我提供的情報試圖找出出口,卻都失敗了?!?/p>

“直到你來了,我已經(jīng)在這三次的失敗中精疲力竭,于是我到了那家你常去的店里,留了那張字條。我跟自己打了一個賭,如果你想到是hell,認出這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提示,我就幫助你;如果你和多數(shù)人的反應(yīng)一樣,誤認為是heaven,或者根本不在意,我就看著你死在這個世界里?!?/p>

【第六章】

晚上十二點。

“這么晚怎么還不睡?”爸爸問。

“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很好玩的游戲,想多玩一下?!辈磳幗┯驳匦χ?。

爸爸皺著眉看了他一眼,走了出去。

泊寧嘆了口氣。依照徐域的指示,他不再睡覺,至少不會在家里睡覺。他被抽出的魂靈越多,逃出去的機會越小。

徐域說,這個世界是存在出口的,也就是當(dāng)初風(fēng)呂把他送進來的地方,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出口所在,并逃出去。

泊寧今天問徐域,他怎么知道那個被放進來的人是自己,徐域說:“很簡單,在我眼里只有你是彩色的,其他所有的,建筑、人、物品,都是黑白的?!?/p>

泊寧一想到整個世界都是靠自己的魂靈維持,這里根本就是一片虛無,他就禁不住顫抖。

說起來不止是世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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泊寧苦笑著看向門外,連他的家人都是假的,每天和他笑鬧關(guān)心他的家人居然是假的。他為了逃避現(xiàn)實中的災(zāi)難,為了不讓家人難過,而逃離到了這里,他以為自己是在和真的家人在一起,卻是假的。

一夜無眠,第二天早上徐域看到的是眼底泛青的泊寧。徐域驚訝地看著他:“一晚沒睡,你怎么變成這樣?”

“你是不是說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靠我的魂靈來維持的?”泊寧一臉疲憊,卻神情堅定。

“是?!?/p>

“也就是說,如果我停止供應(yīng)魂靈,這個世界就會凋零?”雖然是問句,但泊寧卻沒有等徐域回答。

“按照你說的這個世界存在出口,每次只有一個提供人,直到這個提供人死去,才會進來下一個,而這個世界則會根據(jù)不同的人的魂靈復(fù)刻下他們想要的輪回的世界,但是只有出口是不變的。也就是說當(dāng)我停止供應(yīng)魂靈的時候,世界無法維持原貌,那出口一定會暴露出來?!?/p>

徐域沉默了,泊寧是他遇到的第三個人,但卻是第一個在被他揭露真相并提供了有限消息之后,第一個迅速冷靜下來并自行分析的人。

“你很聰明。”徐域沉默半晌,說。

聰明?泊寧自嘲地笑,聰明就不來這里了。

“那我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會睡覺,時間不多,希望能趕快找到出口。不過,如果我也沒能在風(fēng)呂來之前找到出口,我會死嗎?”

“嗯……如果你不能找到出口,現(xiàn)實中我不清楚,但是這里的話,說死也不準(zhǔn)確,你會變成這些路人,這些被抽出魂靈的黑白的路人,怎么說呢……”徐域拿出了一把折疊刀,他拉起袖子,把刀鋒深深的插進自己的手臂。

“你做什么!”泊寧上去一把奪下刀。

徐域撥開他的手,把自己的手指伸進傷口中,然后撐開。泊寧看著他的傷口,數(shù)不清的黑白線在他皮下交錯,猶如低像素下的影像一般,他凝神一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根本不是黑白線,而是一條條在稀薄的血液中奔跑的蟲。

“我們?nèi)绻恢陛喕叵氯ゾ蜁兂蛇@樣,所以在我眼中的路人都是沒有顏色沒有皮囊沒有血液的,只是蠕動著這些黑白蟲子的一團物體?!?/p>

“所有進入這個輪回的人都變成了這樣的黑白路人,除了我,我是唯一例外。出口開啟的時候我意外的找到了那個出口,卻在半途被趕到的風(fēng)呂強行拉了回來。我想或許就是這樣,我的魂靈才沒有被全部抽離,并留有一些血液?!毙煊蚩聪蛩?。

“你還記得我跟你說我之后有三個人來過嗎?其中兩個從我口中得知真相之后選擇了尋找出口,但是他們沒有我幸運,沒找到出口,風(fēng)呂直接抽取了他們的全部靈魂,然后送了新的人進來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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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,如果風(fēng)呂能直接抽取靈魂,又為什么要用這個世界慢慢抽取?”泊寧不能理解。

“我想這就是風(fēng)呂建造這個世界的目的,他需要的大概是快樂的魂靈……所以才會找我們這些心中滿是逃避和恐懼的人,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快樂而不自知地陷在這個世界?!?/p>

泊寧沉默了,徐域說的對,這是風(fēng)呂會找上他們的原因,這個世界有一個絕對優(yōu)勢,逃避一切你想逃避的,對他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
“你說有三個人來到這,但你卻沒提到第三個人,他怎么了?”泊寧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。

徐域微微一震,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:“第三個人在我告知他真相之后,選擇了留下,我看著他一次次輪回,最后變成茫茫路人中的一個。他對我說‘就算這世界是假的,我最后會死又如何?在這里我能得到一切我想要的,我不用再過那些艱辛的生活了,就這樣輪回至死一點也不虧,比那些生活在殘酷現(xiàn)實中的幸運太多’?!?/p>

“到現(xiàn)在為止,我都在誘導(dǎo)你去找出口,但留在這里,你可以逃避現(xiàn)實中的一切,可以永遠沉醉在你愛的人和地方而不用思考現(xiàn)實中的辛苦,你有沒有想過留下?你不需要現(xiàn)在回答我,直至風(fēng)呂到達之前,你都有機會反悔?!?/p>

【第七章】

世界凋零的速度遠超過泊寧的想象。

在他連續(xù)熬夜五天后,媽媽在晚飯桌上帶來了城東電路施工禁止通行的消息;第七天,弟弟病倒在床上,他在弟弟殷切的目光中關(guān)上了房門,回到自己房間打了一晚上游戲。

離輪回結(jié)束還有兩天,他每天都會到赫蓮娜和徐域呆上一整天,并在他旁邊睡上幾個小時,直到第九天,距離風(fēng)呂到來只剩一天,那晚泊寧沒回家,而是在街道游蕩了一晚。

第二天凌晨他如往常一樣回到赫蓮娜,卻不見徐域的身影,教堂大門上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,是徐域留下來的。不祥的預(yù)感浮了上來,泊寧拆開信封。

“泊寧,我的陪伴到此為止了。今天風(fēng)呂就會來了,我這個樣子已經(jīng)回不到現(xiàn)實了,只有你還有一線生機。我和其它人的失敗,以及第三個人的自愿留下給我?guī)砹撕艽蟮拇驌?,所以第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完全沒有抱希望,但是現(xiàn)在我想如果會有什么人可以逃出這個世界,那一定是你。”

“今早我想了很久,我現(xiàn)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最后的信息提供給你,這個世界的出口會在輪回盡頭的最后一天的晚上開啟,那時候風(fēng)呂會來,我想只要你能躲過風(fēng)呂并從出口出去就可以回到現(xiàn)實了。”

“至于如何躲過風(fēng)呂,我想既然他是看不見的,那他一定靠其他的方法來定位我們。所以我想如果你能躲過他的‘眼睛’讓他抓不到你或許可以順利回到現(xiàn)實。泊寧,祝你好運?!?/p>

泊寧看完信,收起來,在教堂前的臺階上坐下,等著風(fēng)呂的到來。他想了很多,決定出國的時候,那些孤獨的時光,殺人的瞬間,還有進入復(fù)刻輪回的這段時間。直到夕陽欲垂,他才看到風(fēng)呂從遠處走來。

“我?guī)氵M入下一個輪回。”風(fēng)呂一如初見閉著眼睛,好像沒有感受到世界的凋零一般。

“風(fēng)呂,我后悔了,我想回到現(xiàn)實?!辈磳幍男奶涌炝?,他扣住自己的手掌以保持鎮(zhèn)定。

風(fēng)呂一頓:“你在說什么傻話啊,這就是現(xiàn)實啊,過去的現(xiàn)實?!?/p>

“我都知道了?!辈磳幑室庹f得很模糊。

“怎么?不愿用自己的魂靈來喂養(yǎng)自己的家人么?怕死了嗎?果然,人都是這樣啊……”風(fēng)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泊寧截斷。

“不是怕死,如果這真的是我的家人,我甘之如飴;可他們是假的,是你制作出來取我魂靈的工具?!辈磳幷f。

他愿意回現(xiàn)實世界接受任何應(yīng)得的懲罰。他逃避現(xiàn)實來到這里,已經(jīng)是個錯誤,他不會再做第二個錯誤的決定。

“你覺得你能逃離這里么?”風(fēng)呂笑著。

“不覺得……”泊寧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,你怎么知道我會同意你的建議呢?”泊寧盡可能拖延著時間,目之所及的千米之內(nèi)幾乎都混沌了,只要再久一點就可以具體知道出口位置了。

“我并不知道,但是我能看到你的恐懼和逃避,人都是這樣,想要逃避,回到快樂過去,卻不知道快樂的難過的悲傷的,這些都會過去?!?/p>

看到恐懼和逃避?泊寧沉吟了一下,問:“可你如何能在我失手殺人之后那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我?你好像又看不見,到底怎么能知道是我呢?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見?我的眼睛或許看不見,但是正因為我的眼睛看不見,我才能‘看見’更多東西,奔跑在深林中的孤寂,荒草叢生之下襤褸的悲傷,還有……錯手殺人的恐懼?!?/p>

風(fēng)呂的嘴角勾出一個微妙的弧度。

“風(fēng)呂,你知道嗎?我總是在后悔,后悔沒有留在家人身邊,后悔不夠努力,后悔做了錯事,后悔進入了這里……可從這一刻起,我不想再后悔了?!辈磳幷曋L(fēng)呂,所有的游移都在這刻消失殆盡,“你知道為什么從你出現(xiàn)開始我就不停在說話嗎?”

“不就是為了等待世界凋零么?就算我告訴你出口是赫蓮娜的門口又如何?泊寧,你絕對不可能逃走的?!憋L(fēng)呂輕蔑道。

“風(fēng)呂,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本沒什么絕對么?你的確抓住了我的心理,并讓我心甘情愿陷進這個復(fù)刻輪回,可是這不代表我逃不出去!”

風(fēng)呂冷笑:“我就是絕對。”

“我都說了這世上沒有絕對,不停說話等待世界凋零只是其一,你聽過有先入為主嗎?”泊寧不著痕跡地慢慢后退。

“先入為主?”風(fēng)呂皺著眉頭思考泊寧話中的意思,泊寧沒有再回答,一種不尋常的寂靜彌散開來。

“對,因為只要我在跟你說話,你就不會去看我的恐懼和逃避是不是還在……今天我想了一整天,我愿意去接受制裁,我愿意承受一切后果?!辈磳幍氖执钌辖烫玫拇箝T。

風(fēng)呂一驚,他試圖感知泊寧的存在.但卻只有虛無。他朝出口跑去,幾乎瞬間就到達了赫蓮娜的大門,但還是太晚了。

一陣強烈的白光從泊寧身后的大門破出,模糊了風(fēng)呂的眉眼。

【終章】

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回響在暗巷。

我雙膝跪地,大口喘著氣,面前的Pablo已經(jīng)咽下了最后一口氣。我伸手替他闔上眼眸,然后慢慢站了起來,走出巷子。

橙紅如火的夕陽余暉映在我的臉上,暖意蜿蜒開來。風(fēng)呂靠在轉(zhuǎn)角的墻上,似笑非笑。

“看來是我贏了?!蔽倚χ詈粑?,曾經(jīng)那樣討厭的達拉斯的黃昏,如今竟然美得不似真的果然是失去過才會珍惜。

風(fēng)呂說:“還沒有結(jié)束。別忘了你曾與魔鬼簽訂契約,你怎么就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在輪回之中?”

我笑得更開心了,不再理會風(fēng)呂,向街區(qū)彼端的警察局走去,我要去自首。

風(fēng)呂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有時候也不明白你們,費盡心機想回到過去,逃避現(xiàn)實的艱辛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這個過去是幻境的時候卻又要逃出來,有什么分別,不是都達到了你們的目的嗎?”

“你不懂?!蔽亦?。

總有那些過去的卻美好的時光,它們在記憶的最深處閃耀如星芒。所以當(dāng)你滿目黑夜的時候,你就想回去,但是人又怎么能回到過去?只有向前走,用身后的光芒照亮前程。

Hell是地獄,Heaven是天堂。

長夜無盡,都取決于“He”(兩個單詞的共同開頭/他)的走向。

一念地獄,一念天堂。

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逃離這場復(fù)刻輪回。(故事名:復(fù)刻輪回;作者:代號寒鴉yu;來自淘故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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